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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茅山派師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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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桃覺得自己和同學的處境真的都特別危險,真要多學點對付陰妖的東西才行,就同意和長勝一起去找他叔公。長勝也顧不上吃飯,胡亂塞了幾口,兩個人趕緊回各自宿舍拿了點東西就趕到長途車站坐車。

長途車從吉陽鎮下車,走了一大段盤山路,才來到長勝叔爺爺那個村。村裏倒是好景色,群山環繞,山上種了很多果樹,樹上掛滿了果子。長勝說叔爺爺家只有他和叔奶奶兩個人住,可是進門的時候,卻看到一張桌子擺在院子裏,兩個老爺爺正在下棋。長勝喊了一聲:“叔爺爺”兩個老爺爺同時轉過身來,長勝又沖著穿灰衣服的老爺爺喊了一聲“李爺爺。”小桃這才知道穿藍衣服的才是長勝叔公,小桃趕緊沖著兩個老爺爺問好:“古爺爺好,李爺爺好。”古爺爺打量了小桃一番,點了點頭:“這個小朋友可是不簡單呢。”李爺爺白了古爺爺一眼:“你就會故弄玄虛。小朋友,別理他,下午李爺爺帶你倆釣魚去”小桃買了些水果點心,長勝買了一只鹵雞,古爺爺看了很不高興:“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在外面上學上多了,來爺爺這裏還有弄這些禮數,小朋友不知道,長勝你也不知道麽。”這時候古奶奶聽到有人來了從廚房出來到院子裏:“你們別聽他叨咕,他不知道有多喜歡有人來看他呢。”小桃趕緊說:“古奶奶好”古奶奶意味深長的看了小桃一眼:“長勝這孩子眼光真好啊,這姑娘長得太好看了,還乖巧,你爸媽見了不定多歡喜呢。”壞了,看來是誤會了,兩個人異口同聲說:“不是,您誤會了”“沒事,不急,慢慢來。”古奶奶笑著又回去做飯了。

寒暄了一陣小桃才知道,這個李爺爺是古爺爺的同門師兄,兩個人都是茅山派的。幾個人坐下就開始討論宿舍發生的事,小桃又詳細描述了一下那群陰妖怎麽圍攻自己的情景,最後被楊帆的金光收拾了,但是跑了一個還害死了一個同學。小桃還在認真的和李爺爺,古長勝討論這件事,古爺爺突然趁其不備,一掌擊向小桃,小桃大吃一驚,躲都躲不開,立刻用防身心法,沒想到真的起了作用,古爺爺整個人彈了回去,差點沒跌倒,晃了兩下才坐穩在凳子上。“果然,從哪裏學的妖法?”小桃被嚇了一大跳:“我沒學過妖法!那是跟楊大哥學的防身心法,他和你們一樣,是茅山派的啊。”古爺爺面色嚴肅:“不可能,這不是我們茅山派的心法,太邪性了。”“確實不是我們茅山派的,這個我們可以肯定。”李爺爺說話的語氣依舊和藹,但是語氣很堅定。“小朋友,你還學了別的是吧?”古爺爺又問小桃。小桃伸出左手,攤開掌心。古爺爺搖了搖頭:“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你說那個教你法術的大哥不是茅山派的,而且不是人類。”這時候古奶奶做了一個菜端了上來,小桃不知道是什麽心情,說要幫古奶奶做菜,進了廚房。古奶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,越看小桃越喜歡,小桃在旁邊機械地切菜,擺盤,感覺好像又在做夢,也希望這次就是一個夢,剛才聽到的都不是真的。可是看看自己手上的桃花印卻清清楚楚地提示她就是真的,什麽法術能這麽毫不費力地學會學的這麽快,自己就沒仔細琢磨過這事。

中午吃飯小桃一點胃口沒有,古奶奶還總夾菜給她,小桃不忍駁她的好意,勉強吃了一些。吃完飯古爺爺和李爺爺說要開始教他們畫驅妖的符,說到時候他們可以多送同學點,保證大家的安全。學畫了兩小時,學的就差不多了。古奶奶說要帶小桃去自家果林摘點橘子去,走到半路古奶奶一拍腦袋:“我這腦筋也太不好使了,筐都沒拿摘了放哪兒?小桃你走得快,回去取倆筐,讓長勝也跟來吧,人多摘的快。”

小桃還沒走到門口,就聽到古爺爺在院裏說:“長勝,我不是故意讓她不高興,我是心疼她啊,好好一個小朋友被一個妖打上了印記學了妖的心法,回不去了。既然我知道了,也應該告訴她。我不說,她還不知道被那個妖騙到什麽時候。還當它茅山派傳人,這妖也可恨,為什麽冒充我們茅山派。我知道你喜歡她,但是你死了心吧,她不會屬於你,長痛不如短痛,你還年輕。”李爺爺接著說:“你叔爺爺說的沒錯,這個小姑娘我看了都喜歡,但是那個妖太強大了,我和你爺爺估計連這個小姑娘都打不過,更不用說教她的人了。那妖這麽護著她教她妖法,雖然我們不知道它什麽目的,但是絕對不會就此放開她。”

“我來取筐,古奶奶說讓長勝一起去摘橘子。”幾個人看到小桃進來都有些尷尬,剛才的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。摘完橘子,小桃說要回學校了,古奶奶還想留她住一天,小桃說回去還有事,作業還沒做完,必須回去。小桃說完向兩位爺爺和古奶奶道了謝就要走,長勝要一起回去,小桃說:“你難得回來一趟,多學點驅魔法術,明天再回吧。”

小桃走出去二三十米,長勝追了出來:“小桃,你沒事吧?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。”小桃笑了笑:“我沒事,你沒聽李爺爺說他都打不過我,你跟著我還不得我保護你。”說完快速向長勝揮了揮手,往前跑過去。她怕再不走她就沒法若無其事的笑著說話,她怕自己哭出來。跑出去好遠,都快看到公路了,她的眼淚才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
下了長途車,她沒先回學校,直接去別墅區找楊帆。走到大門口保安居然沒攔她,直接讓她進去了。小桃沒有因為對方不是人類感到害怕,現在不知道什麽情緒,有種被欺騙的憤怒感。開門的那個“表弟”,他指了指別墅:“主人在客廳等你。”主人,那天還說是表弟,秘密還真是不少。

到了客廳,看到楊帆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,示意她走過去。小桃也不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地問:“你到底是誰?為什麽一直幫我?有人說你不是人,教我的都是妖法,你解釋一下。”

楊帆看著小桃嚴肅中帶著氣憤的樣子,居然笑了:“見過你同學茅山派親戚了?”小桃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:“你連我同學都調查了?你到底想幹什麽?你就是承認自己不是人了,他們說的都是真的,為什麽要騙我?”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?我說過我是茅山派的嗎?我說過我是人嗎?”小桃一想,楊帆真的沒說過啊,茅山派那是她自己想的,是不是人的問題誰能想得起問。小桃感覺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,只得說:“楊大哥,我不管你是人是妖,放過我吧,把我的花印和心法收回去吧。”楊帆笑著摸了一下小桃的手說:“那倆老頭兒沒告訴你麽,這個印記去不掉的,一輩子也去不掉。”

人憤怒的時候總是會失去理智,小桃太生氣了,怎麽也想不到那麽彬彬有禮,又溫柔的大哥哥居然是個如此無賴的妖。什麽也顧不上了,沖著楊帆就是一拳,楊帆不急不忙地抓住小桃的手帶進懷裏,趴在小桃耳邊說:“一輩子還長,不要這麽著急。”語氣極其暧昧,說的小桃又氣又羞。說完就放開小桃,有些開心的樣子:“現在感覺非常不錯,比之前那種相敬如賓有趣多了,對吧?”

這時候,那個少年進來了:“主人,飯已經擺好了。”楊帆對小桃說:“走了,先吃飯去。”小桃說:“既然你不肯幫我除去那些妖法,我走了。”少年卻插話說:“主人請你吃飯你都不吃?你知道和我們主人共進晚餐是多少女性的夢想,遠的不說,那天和你一起來喝茶的同學,天天課都不上,來別墅大門口等著我們主人,等了三天,就為了請我們主人吃頓飯。被主人拒絕了,還讓她再也別來了,她哭著就跑了。你不吃,要不我找她來陪主人吃晚飯。”“不要啊,你們放過李捷吧,我去吃。”說完了感覺自己又中圈套了。

晚飯很精致,餐盤餐碗都是銀的,分餐制,每人一碗濃湯,一份雞肉沙拉,一份烤面包片,一碟蘆筍蝦球。不知道是不是少年自己做的,反正她是沒在宅子裏看到過第三個人。少年也一起坐下來用餐,用餐時那兩個人倒是安靜,一句話不說。小桃依舊是吃不進去飯,現在她覺得自己能坐在這已經是勇氣不一般大了。可是不想吃不代表肚子不餓,中午本來就吃的少,又跑了一天,在對方吃了快一半的時候,小桃終於忍不住了拿起餐具吃了起來。小桃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詞,破罐破摔。沒希望了,也就什麽都無所謂了。

吃完晚飯,楊帆讓少年帶小桃去客房洗澡睡覺,小桃話都沒說就跟著少年去了客房,楊帆挑挑眉,倒是有些意外。小桃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怎麽也睡不著。自己之前連進屋都不肯進來,現在不但吃飯還住下了,這反差不是一點半點。其實小桃也想了,對方根本不是人,楊帆去她宿舍也能來去自如,如果有心害她,她住在哪兒都一樣。所以索性就住下了,這樣即使真有事也不會連累宿舍其他同學。

可是住下歸住下,思慮過多還是睡不著。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,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到小時候爸爸領著自己去河邊釣魚,爺倆釣了半天,只釣上來個蝦那麽大的魚,沒辦法,只能去市場買了幾條,拿回家給媽媽,還受到了媽媽誇獎。早晨起來,小桃已經不仿徨了,她打定了主意:先不動聲色考完期末考試,然後寒假回家就請求爸爸媽媽給自己聯系一個覆讀的學校,下學期就退學,明年從新考個學校,考的離這裏遠遠的。自己以後都不用這妖術,也就沒人知道了,楊帆也不會有感應。這麽想,心情果然好起來了,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。

吃完早飯,楊帆又讓小桃練避水心法,小桃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離開,為了讓楊帆放松警惕,自然是乖乖地學了。一學就學到了下午四點,小桃提出回學校,楊帆說:“別去宿舍住了,以後就住在這吧。”小桃說:“不行,我同學該回來了,宿舍剛發生了跳樓的,她膽子小,我不在會害怕。”楊帆也沒勉強,讓小桃回去學校。“別想著離開我啊,離開我你會有危險的。”小桃在想這算是威脅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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